像一只猫。
顾晓池松了一口气。
爬树对她这个山里长大的孩子来说,并不困难。
但好久没爬过了,加上太紧张,动作难免僵硬,
还好顺利。
夜风拂动窗帘,顾晓池转身,又把窗户重新关小了一点。
她怕吹到病床上的葛苇。
她轻轻走到病床边上,俯视。
葛苇在那里躺着,被子掖得好好的,睡得昏昏沉沉。
不知是不是乔羽离开之前,帮她掖好的。
顾晓池发出的轻微响动,没有吵到门口的保镖,床上的葛苇在睡梦中,却好像听到了一些。
半梦半醒、迷迷糊糊的开口:小
顾晓池的心里一沉。
小羽。小羽。小羽。
葛苇无论做梦或醒着,又或半梦半醒,唯一心心念念的只有乔羽。
她站在病床边俯视着葛苇,没开灯,很晚,只有窗外的月光,在窗前洒出一个半圆。
病床上的葛苇,却躺在一片阴影里,发出轻轻的梦呓:晓池。
顾晓池的心,猛然一动。
她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晓池。
梦中的葛苇又叫了一声。
不知是被顾晓池发出的声音吵醒了,还是在做梦。
顾晓池颤抖着靠近。
葛苇的眼睛还闭着。
此时,遮住月亮的一片阴云飘走了,月亮的光芒突然盛大起来,原来小小的半圆,变成了大大的圆,把葛苇和她的病床都包裹了进去。
甚至顾晓池,也被一同包裹进了那片光辉之中。
她能清醒的瞧见葛苇,睫毛好长,垂在下眼睑上,微微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