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在沙发上坐下,在摆位置。
为了不打扰角色入戏,没人过去指导,全靠她们自己发挥。
葛苇先坐下,背挺直。顾晓池看了她一眼,在她身旁坐下。
葛苇的手臂伸出来,环成一个半圆,示意顾晓池靠过来。
顾晓池要靠在她的胸口,她要环住顾晓池的肩。
葛苇觉得自己是专业的,一点儿不怵,还有义务带带顾晓池。
顾晓池转头,看了一眼葛苇手臂的位置。
一边把身子转回来,一边往葛苇胸口靠。
葛苇眼看着,顾晓池转头的时候,她的嘴唇,离自己的手臂越来越近,像是要轻轻滑过。
那是手臂内侧,最嫩的一块肉,平时谁都碰不到的,软软的,一碰就钻心痒的那块。
已经能感受到顾晓池的鼻息,还是湿,热,潮。
葛苇心跳如雷。
偏偏顾晓池的头一转,嘴唇滑开,也说不上碰没碰到葛苇的胳膊。
卡在最难受的距离。说碰到了吧,又好像没碰到,留了一条缝。说没碰到吧,好像连嘴唇的触感都感觉到了,颤悠悠的。
葛苇快疯了。
顾晓池靠在葛苇的胸口,葛苇低声问:你故意的?
顾晓池的声音也压得很低:你在说什么?听不懂。
挺认真的。挺无辜的。
但也挺诱惑的。
葛苇愣了一阵神。
咔的一声。
收工!
责导兴奋的喊。
居然只拍了一张。就只这一张,导演觉得今天一下午都值了。
年终奖有望啊!
葛苇还有点愣,顾晓池已经站了起来,问责导:可以卸妆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