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中那巅狂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回荡，听得人毛骨耸然。

就杨纪的目光中，成百上千缕的黑气不断的从这些人身上散发出来，然后汇入祭坛上方六七丈处悬浮的一团隆隆翻滚的巨大血光中。黑气与血光纠缠在一起，就像两头巨龙在不停的纠缠。

“这到底是什么？”

杨纪睁大了眼睛，不可思信的盯着半空中的那团血光。那团翻滚的血光给杨纪的感觉非常怪异，一方面阴森、黑暗、邪恶，但另一方面在它的核心杨纪又感觉到了一股光明、圣洁、阳刚的力量。

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在半空中不停的冲突、缠斗，杨纪甚至从中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。

“好奇怪……这到底是什么？”

杨纪冥思苦想。突然之间，就像被雷电劈了一下，杨纪浑身一震，终于想起来了。

“白圣明……不，是白圆圆。这股气息和白圆圆的一模一样。”

杨纪和白圆圆相处的时间虽然很短，但两人在武殿之中出生入死，白圆圆身上的气息给他留下的印象极为深处。

那团血光深处的气息虽然微弱，但却和白圆圆身上的一模一样。

“咝！”

杨纪倒吸了一口气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，沿着背脊，然后颤栗到头顶。

“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
杨纪心中震撼不已。这一刹那，晋安城和武殿中的一幕幕闪电般的从脑海里掠过，从杨氏一族外的街巷上遇到天阴教的招抚起，到武殿中听到的狂热的呼喊声……所有这一幕仿佛走马观花一般从脑海里闪过。

这一刻，杨纪感觉自己冥冥好像捕捉到了什么，但又好像差点什么，什么也捕捉不到。

那种感觉令人折磨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