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丹师提着两条袖子，看着杨纪苦笑道。

“哈哈哈……”

杨纪笑了起来。他可以明显感觉到鬼丹师称呼中的变化。两人签订契约也有一段时间了，鬼丹师大部分都是不怎么在乎。

这还是第一次对自己使用敬称。

“放心吧。我会替你留点脸面的。大不了，屠苏人雄那里问起，我承认就是了。”

杨纪忍俊不禁道。

他是第一次接触丹道，一切都很新奇。哪怕是炸膛，杨纪也觉得很有意思，并不觉得有什么。

不过对于鬼丹师这种爱惜羽毛的人来说，显然是不一样的。

召几个地火山庄的人进来，很快把炼丹房打扫一空。所有的废渣和丹炉碎片，连带那剩下的八口品质不怎么样的丹炉在内，全部抬了出去。

杨纪的丹道修炼达到这一步基本上算小成了，脑海投影炼丹的新理论也已经有了稚形，以后也用不着再靠这种高强度、大数量的高频度试验来搜集数据了。

鬼丹师要来的那十二口丹炉已经没有用处。

炸膛的出现也标志着杨纪的丹道修炼进入了一个新的征程——伏火。丹道出现黄芽算是小成，在之后伏火的过程中，有九成的黄芽都是会失败的。

而且伏火失败，还伴随着一个非常频繁的现象，这就是炸膛！

炼丹的过程是不可能停下来的。刚刚熬出黄芽之后，鬼丹师只顾着看着自己，根本就忘了炼出黄芽的丹炉自动进入伏火这回事。

没有人照料，这些品质不行的丹炉不炸膛才怪。

丹炉都是金属的，炸膛的时候，药力伴着热流往外膨胀，威力非常强大。而且伏丹是一个精心啄磨的过程，和之前是截然不同的，不需要那么多的丹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