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死,郑斐也还有气在。”银雪眨了眨眼睛,一边把易舒言往回拉的时候却不慎牵动了伤口,疼得倒抽一口冷气。
见易舒言浑身的戾气收敛些许后银雪才宽下心来,须臾却见自己的一只胳膊恰好放在一片柔软的下方,被烫了般猛地缩了回来。
易舒言的目光朝她瞥了过来。
银雪连忙站定,两条毛茸茸的兔耳笔直竖起以表无辜。解释的话刚到了嘴边,眼前的景象却突兀一翻转,整个人竟是在易舒言的怀里横了过来。
“把你的女人带走。”
黑衣少女的掌心出现了一只花纹复杂的木牌,对着那木牌甩出一句后便捏碎,旋即轻松抱起银雪飞身而起,徒留狼藉满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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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中药的苦香盖过了室内的熏香味,苦到银雪恨不得把那只灵敏的鼻子给生生拧下来才能躲掉。见易舒言端着青花缠枝小碗正在晃荡,猛地就钻进了被子里。
还发出阵阵虚假的呼呼声。
“起来,吃药。”
自从上次以后,易舒言的声音就不再像以前一样清冷,而是多了点令人舒适的人情味。而此时此刻,银雪倒是想祈祷易舒言像之前一样对自己不闻不问,起码就能避开药味的摧残了。
银雪在被窝里哼哼了两声,发现抗议无果以后就变回了原型,却被易舒言更轻松地从里面掏了出来,单手捏住下巴就要把药水从那张小嘴里灌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