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到了那样的境界，这种印记也能算是其本人的一部分，承载他的道，传承他的意志，与真实的存在没有太大的区别。

只是，终归是在这段时空落幕了，除非有人厮杀到这里，否则无法出手干预到未来。

两个人就这般静静的对视着，沉默了许久，才被那道身影打破平静，“答案？”

“我什么都不知道，也什么都做不到……”他的话音中有几分惆怅，说着在道祖听来有几分莫名其妙的话，“只是葬在天地记忆中的一抹烙印，临死前带着渴求跳出这诸天苦海的执念……”

“哦？”姬寰宇的瞳孔微微收缩了，而后又瞬间恢复了原状，那速度之快在自身逸散的时空轮回气息遮掩下，外人根本无法察觉，“道友说笑了，以你之能还有什么不能够知道的吗？”

“好歹可怜可怜我这一枚棋子，告诉我会以怎样的方式落幕……”

“那需要你自己去想，自己去寻……”那道身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，“路在你的脚下，走不走由你自己来决定。”

“我若是不想入这盘棋局呢？”道祖变得平静了起来，“作为时空与轮回道路上的禁忌者，想来我还是有选择的余地的。”

“自然可以……只要你能放得下一切，自然没有什么可以牵绊你的脚步。”那个人漠然，似乎从始至终都不在意姬寰宇的选择，或者说是没有考虑过，他会不在这一盘棋局中成为那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！

姬寰宇的表情僵住了，他想过反驳，然而往昔岁月中的一点点记忆在此刻浮上心头，扪心自问，他又怎么能割舍、彻底的遗忘与放下？

这一盘从无量纪元之前开始摆下的棋局，延绵到今天早已将一切都覆盖在其中。纵然以他掌握时空与轮回领域禁忌的能力，想要跳出也只能是保住自己，别的人与物都需要舍弃！

“早已身在局中，又哪能轻言退出？”姬寰宇的嘴中有几分苦涩，“退缩避战不可行，唯有一路向前，杀出一线光明。”

“掌握主动权，总比被动的逃避要好……”

“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说的，路要你自己去走，希望不要迷茫了自己的心。”那道身影开口，“想要知道的更多，闯过这道生死的屏障，去窥探更古老的纪元。”

“一尊禁忌都死在了这里，我不认为现在的我比他能强多少。”

“到这个层次，拼的就不是战力了。”像是在指点一样，“只有境界，只有大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