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都活着啊,每一滴泪都在证明,证明他们来过这个世上。
但想想,自己也不必感到高兴。因为生死有命,在那宿命簿,自己不过是宿命簿上的一环,要么是帮助他人度过此劫,要么是目送他人的终结,说到底的无力感。他什么也做不了。
脆弱的人,却在与钉死的命运抗争。墨柅不知道该是佩服,还是该感叹他们的无用功呢。
墨柅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,撞上了人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墨柅抬眼看那人,有些恍神。楚白瑜?墨柅想自己一定是魔怔了,楚白瑜早就不在了。墨柅并不清楚楚白瑜之后如何,她嫁给了谁,过得是怎样的生活,她还是像之前一样的胆小吗,这一切,墨柅都没有去了解,不是不想,而是觉得自己不配。
“你是陆神医?”那位与楚白瑜相似的姑娘,连声音都如此相像。只不过,她身上没有楚白瑜的感觉,一点也没有。
“请问姑娘有何事?”墨柅理了理情绪,转过头,问。
那位姑娘的脸有些红了,她的丫鬟跟了上来。
“前面有个茶馆,姑娘若不介意的话,可以前往。”墨柅看出姑娘羞涩的神情,无非是男女情爱之事。
姑娘说自己将要嫁人了,可是她还不知道自己丈夫的模样,她想让陆神医算算男子长得如何,会不会对她好。
墨柅要了姑娘的生辰八字,又问了姑娘的名字。姑娘的名字,墨柅走出这个茶馆的时候就忘了,总之他和那位姑娘说了什么,也忘了。大概是祝福的话吧。
就好像自己面对着楚白瑜会说的话。墨柅去了酒楼,喝了一晚上的酒。酒不可以解忧,只时暂时忘却一些令人心痛的事实罢了。
墨柅离开了狄城,开始在五河之间游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