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郡守却也是一位斯文之士,和周荣向来相得,却想不到这个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龇牙咧嘴的首级!
他站了起来,郑重说道:“各位放心,这天下终究是讲道理的。我就不相信,那王真灵不肯讲道理。便是拼了我这条老命,我也绝对不肯让那灵州兵马杀入我利州来,将兵火染于我桑梓之地!”
这般说了,按剑而起,提了包裹,也就只是让一个儿子驾车,就那么轻车简从的向着灵州出发。
“恭送周先生,望先生能够早日凯旋而归!”
诸多官吏们纷纷弯腰行礼,长揖相送。
一时间,秋风吹动路上的树叶,凭白有着一股萧瑟气息。
当真有着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肃然之气。
就彷佛荆轲高渐离前往暴秦,一去不返的气势。
然而当车子去远,人群之中却就议论纷纷。
“希望周先生能够说动那位军师祭酒吧,否则就要有人倒霉了!”
“哼,一介腐儒而已,被人当了枪使都不知道。那灵州好不容易有了吞并我利州的机会,他又如何会放过?讲道理?笑话!”
“没错,事情都是那些玉都山的道人怂恿三位使君搞出来的。如今却让我篪盐郡君来顶缸,他们在背后却是轻松如意。我看这利州的天变了也好!反正,到时候也要靠我等大族才能统治百姓……”
那周荣自不知道这些,却带着一腔悲壮之气,乘车换舟,坐船直下。
几天之后,那篪盐郡守人头就被放到了王真灵的面前,向着王真灵请罪。
“罪魁祸首的首级在此,还望祭酒息怒,为灵利两州百姓着想,罢雷霆之怒,两家和好!”
那周荣肃然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