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为什么,明明是深黑的夜晚,巷道里只有一点点月光,尤然还是能看清大人的那处细小的扎痕。
她心底泛酸,甚至希望大人的那份伤口放在她身上便是,因为她可以忍受疼痛,但她不希望大人受一点点伤。
“大人,尤然,可,可以,自己,走。”尤然小声地与穆斐大人商量着,她不想自己成为大人的负担,她怕自己会不会太沉了。
穆斐走到巷道口,脚步停了下来。
因为这里才有了路灯。
巷道里没有光,对于人类小孩的夜视力来讲,走在这样坑洼不平的石阶上比较吃力。
于是她这才将尤然放了下来,低头看着小家伙被冻的红扑扑的小脸,问着。
“尤然。”
头顶传来大人一贯的清冷声音,尤然这才抬起头,小心翼翼地望着大人那张白皙如纸的脸。
“你当时给那枚金币,那个人找零了吗?”穆斐突然记起自己给出去那枚金币可是纯金制作的,最起码可以买下店里所有的商品了。
这小东西不会直接给了那个卖糖人就跑来找她了吧。
尤然听着,立马想到了当时那个场景。
她是拿过了棉花糖,给了对方那枚沉甸甸的金币,然后……她就跑了。
是的,她像发了癫痫的疯狗一样四处找寻着她的大人,大人是找到了,但那枚金币也交给了那个甜品师傅。
棉花糖也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