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日,李义诗过来找她,看见那未成的画像,不由道:“这画的是谁?”

柳芝在一旁笑道:“回五公主,自然是太子殿下。”

也是,听闻李建深这些日子日日宿在青葙这里,她一向又对李建深一往情深的,这画像不是他还能是谁?

李义诗撇撇嘴,没了兴趣,往炭盆边伸出一双手去烤火,喃喃道:

“我瞧着,画得也不大像。”

青葙的手一顿,没吭声。

柳芝在一旁搭腔:“太子妃的手还伤着,画成如今这样六七分相似已经很好了,而且公主您瞧,那眉眼还没画上呢,等画上了,一准同太子殿下一模一样。”

青葙撂开了画笔,垂下眼帘。

烤着炭火,李义诗身上不似来时冰冷,她对李建深厌恶未消,听见柳芝的话,只觉得无聊,便嗤笑一声,道:

“我管它像是不像,反正我是不想看到他那张脸,一会儿等他来了,提前告知我一声,我也好快些溜走,免得跟他撞见。”

整个宫里,也就李义诗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嫌弃太子殿下。

柳芝看向青葙,眼中带着求救的意味。

青葙用热水净了手,示意柳芝下去,走到李义诗身边同她一起烤炭火。

“公主近日去瞧过太后没有?”

李义诗注意力果然被转移走,“去看了,皇祖母的身子……”她眼圈有些发红,“御医说若是能熬到明年春天,或许会好些,若是不能……”

她有些说不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