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烟雨忙接过契约文书, 看了没几行,就皱眉问:“她们说了什么?”
“窃听的看守说没什么。”覃长昕答,“夜遥知刚去时, 杨横玉一直赶她,后来语气便放柔放软了, 甚至还对夜遥知说,‘等不回我, 可不许死’。”
“她没告诉夜遥知,自己会魂飞魄散吗?!”林烟雨眉头皱得更紧,“这下可好,蠢狼怕是要几十几百年等下去了!”
“其实这也不算坏事。”覃长昕道,“我们做不到的事, 杨横玉已做到了。你想,夜遥知若是寻不到她的转世,便会一直活下去,我们不必担心她会殉情,也不必担心她会惹是生非。”
“可一直找不到希望,她不会痛苦吗?”林烟雨问。
“她若畏惧等待的痛苦,昨晚就该殉情了。”覃长昕轻叹。
林烟雨心道也是,指尖燃起火光,将契约文书烧了。
“走罢。”覃长昕牵住她的手,“今日无事,我陪你回一趟妖界……总要把你母亲的记忆送回去。”
林烟雨确实早就想回妖界了,为的也是把风扶宁的记忆和意识送回玄倾身边,奈何风扶宁不许,反复叮嘱她一定要好好协助道侣,加上她担心覃长昕会忙坏,索性就不回去了。
她也清楚,覃长昕所说的“无事”是假的,刚上任的家主事务繁多,加上覃鉴仁的死遗留了不少事情,即便她们这几天都在努力工作,案上的卷宗还是叠得老高。
“那我们快去快回。”林烟雨点头应下。
打定主意后,她们就去风家取马和马车。
见马妖阿骥离开棚子时,还不舍地蹭了蹭支撑棚子的木柱,林烟雨笑道:“你还对这儿生出感情啦?这次我们去去就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