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邵沛然的反应呢?是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铭牌拿走,放到了另一桌。

究竟发生了什么,能让一对亲生父女之间的关系,变得如此糟糕?

贺白洲不得而知,但此刻,再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,她却像是突然明白了很多。邵沛然的孤独,邵沛然的冷淡,还有她在席上一杯接一杯的酒,似乎都有了缘故。

离开等候区,贺白洲却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又乘电梯上楼,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
屋子里空空荡荡,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。但贺白洲在床上坐下来时,鼻尖忽然闻到了一点若有似无的香气,只是等她要去辨认时,又闻不到了。但即使如此,她也莫名地高兴起来,倒在床上,闭上了眼睛。

那香气依旧若有似无,似远还近,用力去嗅时闻不到,放松下来反而又自己跑出来了。

贺白洲躺了一会儿,心情忽然平静了下来。

睁开眼睛时,视线从床头柜上掠过,她微微一怔,连忙爬起来,急切地伸手拉开了最上面的抽屉。

一对红色的灯笼椒耳坠静静地躺在抽屉里。

这是昨天晚上邵沛然躺下之后,贺白洲帮忙从她耳朵上取下来的。当时怕不小心碰掉了,就收进了抽屉里。估计邵沛然走的时候没想起来,也没拉开抽屉检查过,便留下了这个漏网之鱼。

贺白洲伸出手,将之取了出来。

小小的耳坠做工十分精致,上手之后贺白洲才发现,它并不是纯粹的红,而是带着一点斑驳的青黄杂色,但正因为这样,看起来反而更像是真正的辣椒了。不过出手温润,应该是用某种天然矿石打磨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