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,应该给她一个更加清晰明确的答案,邵沛然想。

她看着贺白洲。其实只是很短的两三秒钟,但或许是因为这种凝滞的气氛太让人不安,贺白洲有种过了很久的错觉。

之前看到的那辆开了过来,停在两人面前。

贺白洲的眼睛被车灯晃了一下,视线有些模糊。她察觉到自己握着贺白洲手腕的那只胳膊被人握住,动作温柔却坚定地将之拨开。

然后,她听见邵沛然说,“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,丢了吧。”

贺白洲忍不住眨了眨眼,灯光带来的刺痛感逐渐消去,她才发现自己眼底溢出了一点生理性的眼泪。

邵沛然已经打开了车门,正准备上车。

在这一瞬间,贺白洲完全失去了方寸。她没有接受邵沛然为她留下的那一点体面,狼狈地上前两步,追问,“为什么?”

“我能感觉得到,”她看着邵沛然,“你明明也……”

“没有明明。”邵沛然扶着车门,站直了,回过头来,看向贺白洲。

那一瞬间,贺白洲感觉自己在她眼中看到了一种近乎温柔的情绪。

她微微一笑,右边脸颊上那个贺白洲初见时就注意到的笑涡若隐若现,好看极了。但她说出口的话,却是最残酷的判决。

“你太认真了,贺白洲。”她说,“我不是告诉过你吗?之前都是逗你玩的,是你当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