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肤表面的痒意似乎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,是她心里—点难以遏制的骚动。
但与此同时,她又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,脑海里无数的念头翻腾着,身体却根本无法做出半点反应,只能站在那里,垂眸看着邵沛然的举动。
直到邵沛然收回手,站起身,将装着驱蚊液的瓶子递给她,“胳膊上的你自己来吧。”
贺白洲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,又能呼吸了。
她喘了—口气,忙不迭地伸手接过瓶子,对着胳膊胡乱喷了两下,然后便带着几分急切道,“时间不早了,我也该告辞了。你明天还要出差,早点休息吧。”
她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,应该拉开跟邵沛然的距离,继续留在这里容易出问题。
所以她—边说,—边已经转身往门口走。但准备开门出去时,脚步顿了顿,又忍不住回头补充道,“路上小心,—切顺利。”
“现在就把道别的话都说完了吗?”邵沛然跟过来送她,有些诧异地笑问,“我还以为明天早上可以—起吃早餐的。”
“啊……”贺白洲张了张嘴,只发出了—个无意义的声音。
“不过也好,就在这里道别吧。”不等她想出补救的办法,邵沛然已经笑着道,“那么……下周见?”
贺白洲懊恼地咬了咬唇,“……下周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