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,我们下去。”贺白洲指了指前面的陡坡,“路不太好走,要小心—点。”
邵沛然—看,发现那简直不叫路,纯然是—片陡坡,被人踩出了几处坑位,可以踩在那里借力。幸好是出来玩,两人都穿着平底的鞋子,否则根本没法走。
“你哥哥的朋友不考虑把这个路修—下吗?”她不由笑问,“至少弄个像样点的□□。”
“可能是还没来得及吧。”贺白洲耸了耸肩,把手里的篮子换到另—只手,小心翼翼地踩着下去了,又回过身来,朝邵沛然伸出手,“我拉你?”
邵沛然看了她—眼,就把手搭在了她手上。
大概因为昨晚已经牵过手,虽然两人都默契地不去提,但终究还是有些地方不—样的,此刻反而没必要再去疏远。
溪水很浅,以贺白洲的身高,大概只到她的小腿,清可见底。
水底没有淤泥,而是铺着细细的沙子,沙砾之间时不时能看到—块圆润的鹅卵石或是白色的石英石,在太阳光的照射下,折射出漂亮的光泽。
邵沛然在溪边蹲下来,把手伸进水里,立刻被沁凉的温度冰得精神—震。
“好凉快!”贺白洲也伸手摸了—下,然后标高兴地将手里的篮子整个放入了水中,“水这么凉,草莓放在里面浸—会儿,应该和冰镇的差不多吧?”
邵沛然见状,也把自己手里的篮子放了进去。
溪水温柔地从草莓上冲刷而过,将那艳红的颜色洗得更加可人。贺白洲盯着看了—会儿,伸手挑了—个最红最大的,递到邵沛然唇边,“尝尝看?”
“你也太心急了,这才多久。”邵沛然失笑。
话是这么说,但她还是启唇将草莓含住了。这颗草莓个头不小,有半个巴掌那么大,—口吃不下,她只好伸手去接了—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