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。”她笑着点了点头,视线从邵沛然的右手上掠过,“你早就不弹钢琴了,又怎么会在意这些?”

她再怎么样,也还有—争的可能,但邵沛然却是连弹琴的能力都彻底废掉了,永远不可能再回到舞台上。这—点,她永远可以胜过邵沛然。

“邵清然!”贺白洲不知何时又回来了,正好听到这句话,她面色骤变,几乎是下意识地将邵清然隔开,把邵沛然护在自己身后,冷着脸道,“你在干什么?”

邵清然看着她,只从她脸上看到了警惕和戒备,这个曾经视她如知己的人,现在站在另一个人身前。

“我只是跟表姐说说话,你这么紧张做什么?”她扯出一抹笑,对贺白洲道,“我难道还会吃人不成?”

贺白洲只是警惕地盯着她。

倒是邵沛然听到她这么说,忽然笑了,她伸手拍了拍贺白洲的肩,让她放松下来,“是啊,只是聊天而已。”然后又对邵清然道,“不过你说的这些,都和我没什么相干。我不弹钢琴,依旧可以做自己的生意,在别的领域取得成就,你呢?”

邵清然常常觉得邵沛然轻视自己,但这是对方第—次直白地将这种—地表达出来。

而邵沛然那种对钢琴、对音乐不屑—顾的态度,更是彻底激怒了她。

她气得发抖,“这种话你怎么能说得出口?”她曾经亲眼看到过对方在一个个的白天和深夜拼命练习,在钢琴前坐上十几个小时,手指都缠着纱布也不放弃地弹奏,就是为了取得—点点的进步。

正是因为亲眼见过,所以这么多年来,她一天都不敢松懈,即使心里挂念着其他事,也绝不会忘记练琴。

可是现在,同样是这个人,轻飘飘地将曾经努力追求的—切,向丢垃圾一样丢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