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白洲又往那边看了一眼,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林鹤之,有种十分奇异的感觉。
大概类似于那种“你也有今天”的感慨吧。
她上了楼, 见到邵沛然, 还在犹豫要不要问,倒是邵沛然自己很随意地说了出来,“上来的时候看到人了?”
“嗯。”贺白洲点头, 不无好奇地问, 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先让他等着吧。”邵沛然微笑,“听说他在许乘月那里, 也等了好几天,我这里当然不好太怠慢。”
“恐怕等不了太久了。”贺白洲说,“我听张少说,他那边的结果已经下来了。”
巨额罚款。跟那些锒铛入狱的比起来, 当然算得上是个好结果了,但是对林鹤之而言,这笔钱大概需要倾家荡产才能交上。这还不是最可怕的,最可怕的是有了这个案底,以后几乎不可能再接到演出活动邀请,演艺事业的路彻底断了。
这等于是收走了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,让他一夜之间回到赤贫状态,而且绝对没有再起来的希望。
林鹤之怎么可能接受?
他必须要在强制执行之前,找到可以帮助自己的人。
最好是能替他周旋,把这件事的影响降低到最小,让他以后也可以继续在人前风光。实在做不到,至少要让人帮他把罚款金额降低,或者索性让别人替他交了这笔罚款,这样他至少还能保留自己手里的大部分财产,依旧可以过上优渥的生活。
现在,他的迫切感会比之前更强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