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白洲用力摇头,“我去!”

哥哥没办法,只好将墙边一直被冷落的轮椅推了过来,扶着她坐上去,推着人去了隔壁。

原本还发愁该怎么进去,结果隔壁门户大开,外面歪歪斜斜停了两辆车,看起来很匆忙的样子。就在此时,又一阵响动出现,兄妹二人都是一惊,也顾不得仔细思量,chris就匆匆推着轮椅走了进去。

才一上台阶,贺白洲就惊呼一声,“不要!”

越过敞开的门扉,她看到一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孩靠在钢琴上,左手握着水果刀,正朝自己的掌心扎去。

一瞬间,贺白洲的心跳几乎都要停了。

但好在外人突然出现,对这家人而言也是个不小的惊吓,屋子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就此消散。即使如此,那女孩手里的刀尖依旧从掌心划过,一抹血色迸发了出来。

贺白洲甚至顾不上等哥哥,自己推着轮椅走过去,握住了对方的手,焦急地掏出帕子来擦。

好在真的只是划破了一点血皮,擦掉之后就只渗出了一线细细的血珠,看起来并不严重。贺白洲松了一口气,这才抬起头去看被自己拉着的人。

对方也正怔怔地看着她。

贺白洲以前听外婆念古诗,说什么“白发如新,倾盖如故”,她只觉得美,却一直不解其意。直到此刻看到这个人,心间霎时被一股酸胀的情绪充盈,有种十分想哭的冲动,才好像一下子就懂了。

原来那是这样一种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