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等的人迟迟不出现。

陈长敬往殿外的方向张望一眼,心觉多半是等不来了。

情急之下,他从袖中摸出一块玉佩。

“父皇,这玉佩便是当初我同湉湉的定情信物。”

陈长敬瞥向苏湉说,“但这玉佩原本是一对,而另外一块在湉湉手中。”

苏湉从陈行舟背后探出头来瞧一瞧陈长敬手中的东西。

的确是有些眼熟。

前一日,她让云苓和雪茶将与三皇子有关的东西都找出来,里边似乎有一块差不多的玉佩。苏湉大吃一惊,这个三皇子,真是心机深沉!

明面上送她玉佩,暗地里却留这样一手。

如果她不记得自己喜欢的人是睿王,说不定真的会上了他的当。

“湉湉认得这块玉佩吗?”

陈行舟的声音响在耳边,苏湉咬唇摇摇头否认了。

那些东西昨天她已经一并处理干净。

未免纠缠不清,哪怕见过她也不能当着陛下的面承认。

“这玉佩,湉湉根本不认得,如何会变成三皇子口中的定情信物?”陈行舟轻笑,笑意未达眼底,语气逐渐不善,“何况,湉湉乃是镇远侯府的嫡小姐。”

“私相授受之事,岂是大家闺秀所为?”

“抑或,三皇子想说镇远侯府家风不正,镇远侯府的嫡小姐教养有缺?”

因太过着急,忽略这一层,传出去,说不得要将镇远侯得罪。陈长敬被反将一军,又觉察父皇正逼视着自己,慌乱中道:“我绝无此意,小皇叔莫血口喷人。”

陈行舟终于觉得无趣。

他的这个小侄子可当真是一点都不能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