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既皇帝认可陈长敬和赵清雨这一桩婚事,似乎说明,在皇长孙与陈长敬之间,他表露出偏向。
因而这件事,暗地里是起了不小波澜的。
陈行舟依旧日日赋闲。
闲来无事,便和苏湉提起答应过带她再去别庄猎小鹿。
苏湉惊讶:“现在去吗?”
“嗯,左右无事。”陈行舟颔首。
去别庄是要出京城的。
去年秋日遭遇的那一场刺杀,苏湉想起来,依然心有余悸,而现下又……
若皇帝已开始为将来的事进行筹谋,只怕他会要在有心无力之前,将想做的事都做完。而那些事情里,其中的一件便是……目下的局面,苏湉无法不担心。
可王爷不会不知道这些啊。
苏湉又去看陈行舟,拧眉小声问:“王爷是故意的?”
陈行舟笑得漫不经心:“何谓故意?不过想要带王妃去打猎罢了。”
苏湉皱着眉:“会不会太冒险?”
“去玩而已,有何危险?”
陈行舟捏一捏苏湉的手,又捏一捏她的脸,“去不去啊?”
苏湉推开他的手,揉着脸颊:“你若有安排,便细细告诉我是何安排,否则我是不去的。”
陈行舟轻笑:“那我自己去?”
苏湉听言,瞪他一眼。
“宜春说要不了几日便要启程,我想送她,若要去也该等送走宜春再去。”
陈行舟笑:“那是要送一送的。”
苏湉终是答应他,陪他一道去别庄打猎。
陈婉和荣王离京的那日,天气不是很好,早上下过一场雨,之后天始终阴沉沉的,已能觉出两分寒凉。温玉珠身子渐重,只能送陈婉到侯府外便同她道别,苏湉和陈行舟则是一路送他们到城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