坠儿见白晗进来,赶忙朝着她行了个礼。

白晗走到床跟前,伸出手不敢掀开被子,似乎只要不看,就能催眠自己,那人不是她。

白晗来不及叫坠儿起来,哑着嗓子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
坠儿眼泪落得更凶了,吸了吸鼻子稳住声音,一五一十娓娓道来。

“主子昨晚上说太闷,透透气,出去转转,我觉得天凉,便让她在亭子口略坐一坐,我回来给她拿件披风,结果返回去便不见主子的人,寻了一夜,第二天听有人报信说主子昨夜里被喝醉了的某族王子殿下玷污了,不堪受辱,当场撞了柱,我……她们说人已经送回来了,我再回来,再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模样了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犹如晴天霹雳,白晗身形踉跄,差点栽倒在地,她撑着一边的床框,“被谁玷污了?”

坠儿抽噎了下,重复道:“被您要和亲的对象,王子殿下。”

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白晗脸色唰的白了,她扶着蓝烟的手,向前走了两步:“外界、都如何说?”

坠儿说:“奴婢们在深宫大院,也不得知外头的事,只听三公主身边的人说,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,朝堂上已经炸开了锅,先前本就不主张和亲的大人们无一不在说蛮族王子无礼,肆意挑衅侮辱,若是再将我朝公主嫁出去,岂不是朝着他们服软,不是我国的气节,再多的奴婢就不知道了。”

白晗张嘴,根本说不出话来,她狠狠咬了咬舌尖,淡淡的血腥味充斥口腔,她咬了咬牙,强作镇定,问道:“外族的王子殿下,她是如何接近的?这事,又怎么会传得如此块,都到前朝去了?”

坠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:“皇帝昨夜里款待朝臣们,不少大人们便留宿在了宫里,原本是不相干的,只是那王子殿下吃了酒,也不知道引路的小太监是怎么回事,竟让他转到了御花园那边,好巧不巧,主子就在那不远处……”

“后来被路过的侍卫瞧见,当成是刺客,一时之间吵嚷出来,早起的大人们都知道了,据说主子就是那时候……没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