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真真难堪地动了动尾巴,沉默了半晌憋出来一句低微的恳求:“别看。”
“我不看TM怎么给你上药?”白晗气到极致了,脱口飙出了脏话,她骂完才反应过来,赶忙闭了嘴。
最怕空气忽然尴尬。
白晗不自觉摸了摸嘴唇,嘴唇紧抿又松开,低声道:“抱、抱歉,妈妈不是骂你,情绪失控了。”
她视线不自觉又落在了白真真血肉模糊的尾巴上,咬着嘴唇抑制着下巴的颤抖:“他们怎么忍心,怎么忍心……”
一帮小孩子,却偏偏那么心狠。
白真真见她脸色不好,局促地抓着衣角:“妈妈,是不是、是不是很难看。”
白真真一直知道,自己的尾巴很丑,很吓人,大家不喜欢自己就是因为这条耻辱的尾巴,就连……就连妈妈也很害怕。
虽然妈妈强忍住了,但白真真还是时不时窥见白晗乍一见到她尾巴时的惊惧和错愕。
那样的眼神,就像是一把刀,直直戳进白真真柔软的心脏,甚至还在里面肆意搅动,将她的五脏六腑都要磨碎。
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对她的看法,但她不能忽略妈妈的感受。
只有妈妈。
白真真不自觉抿紧了嘴唇,她的唇色很淡,和她的脸一样微微发白,不是健康莹润的那种白,而是让人生畏的惨白和虚弱的苍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