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依然醒不来。
白晗知道是白真真搞的鬼,但她只当是白真真觉得自己要抛下她了,有危机感,不高兴,欺负自己让她心里舒服些,没往别的地方想。
毕竟——谁能想到,一个虽然不是亲手,但也算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会对自己产生那种不为人知的心思呢。
还以为自己要被白真真骚扰好几个晚上才能解脱,没想到雅克来的这么及时。
一瞬间,白晗看着雅克跟看着从天而降的救星似的,夸张又热情地招呼着她,甚至还忙出忙进,想要帮他搬泥浆。
雅克赶忙制止她:“这哪是你能干的,快别弄脏了你的衣服,我来,我来就好。”
白晗不以为然,大大咧咧道:“怎么不能干了,拿不了太多,我蚂蚁搬家一次搬一点不就行了。”
“蚂蚁搬家?”雅克被她形象的比喻逗笑了,“这都哪造出来的词,你也太会想了。”明白归明白,但雅克还是没让她动手。
他干活很利索,三下五除二就分了堆,这堆干什么,那堆怎么搞,都是计划好的,白晗不知道,凑上去不是帮忙,而是添乱。
她挠了挠脸蛋,很有自知之明地走到一边,也没歇着,烧了壶水,泡了点野生的金银花,端给雅克。
雅克接过来,轻微地晃了两下,金银花在水里沉浮,他连带着热气吹开,吸溜吸溜喝了大半碗,还没干活就热出了一头的汗。
白晗斜眼:“水管够,喝那么着急干什么,再给烫着了。”
心上人端过来的,别说烫掉一层皮,就是融化了整个舌头,那也得面不改色地喝下去。
雅克舔了舔被烫了的上颚:“别忙活了,我这叮当响的,你也没法午睡,去外面转一圈,下午回来就砌好了,干了就能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