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虚地向门口望去,这一眼,白晗如坠冰窟,从头冻到脚,血液似乎都被冰冻住了,她下巴微微哆嗦,差点咬到舌尖,惊慌地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?”

白真真端着一盆水,犹如鬼魅般出现在门口,当她看过去的时候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,表情严肃认真,似乎在研究一道难解的数学题。

心跳飞快,心脏几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,大脑高速运转着,猜测着白真真究竟看到没,看到了多少。

脑海中反复播放着自己刚才的动作,恨不得做成幻灯片一帧一帧地研究,确认自己没做什么入不了眼的动作。

白晗心虚,轻咳嗽了两声,偷瞄了白真真一眼。

依旧是那张面瘫脸,嘴巴自然合拢,就连眉眼的弧度都没有半分变化。

实在看不出来她的情绪变化。

但没有情绪变化,也间接说明她可能真的没看到,但白晗斟酌着还是又试探地问了一遍,否则不弄清楚的话,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像是在刀山火海中煎熬。

白真真语气淡淡的:“刚过来,正准备进去你突然转头,还以为你怎么了。”

果然,白晗不着痕迹松出一口气,她拉过一边的被子给自己盖上,随口说道:“做了个噩梦,一回头猛不丁看到你,吓了一跳。”

白真真放下水盆,弯腰拧毛巾,微蹙眉:“我有那么可怕吗?”
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更何况说者也有意,她黯然的语气就像是一根刺,深深扎在白晗的愧疚心上,白晗瞬间想到部落里的那些人,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赶忙解释道:“我没那个意思,你别多想。”

但解释是苍白的,白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对方相信自己,茫然又无措地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