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为什么睡着了还紧皱着眉,干涩的起皮的嘴唇里溢出浅浅的呻.吟声。

她一直在发烧,额头的温度几乎能烧开水,脑壳内的温度肯定更高吧,否则也不会一直说胡话。

嘴里叫着白真真完全没听过的名字,说着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,但肯定不是收养白真真后的事情,甚至有些话白真真根本没听懂。

她一只手握着白晗的手腕,另一只手想要抚平她的眉心,可就在指尖刚触碰上去,白晗眉心拧的更紧了。

她在抗拒自己。

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,如果重来一次……

自责和悔恨都已经晚了,白真真挫败地收回手,看着白晗很不安稳的睡颜,想用特殊手段让她睡得舒服些。

但人要是睡着了,伤口恢复的肯定也很慢,特效药都不起作用了,如果再拖下去,白晗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。

白真真更不敢轻举妄动了。

部落里的其他人都已经变成了活死人,没人帮得上忙,其他部落太远,白真真没法带着白晗长途跋涉去求医,也不可能留下她一个人在这自己远去。

所以她现在能做的,只有眼睛一眨不敢眨地守着她,只要伤口稍微恶化便立刻清洗上药。

她很认真,似乎完全不嫌弃炎热温度下腐烂的伤口,也似乎一点没闻到溃烂伤口散发着的淡淡的腥味。

……

“!”白真真睡眠特别浅,稍微有点动静立刻就惊醒了。

刚才感觉到手心刺挠了下,还以为和先前一样是幻觉,但没想到抬头就看到了白晗眼皮动了动。

她不敢相信地瞪圆了眼睛,生怕是自己看错了,白高兴一场。

但除了眼睫轻颤,白晗的手指也弯了弯,唇瓣嗡动,发出沙哑粗粝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