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,钟初鸢将剩下的一只烤翅给孟氏,后者咬了一小口,就推说自己不饿,让两个女儿分着吃。

钟起渊劈着柴,头也不抬:“我吃过了。”

小萝卜头尽管很馋,但还是懂事地回答:“鸢鸢也吃过了,娘吃。”

孟氏心里熨帖,又道:“娘不爱吃,浪费就不好了。”

钟起渊道:“娘的病就得多吃肉,不然吃多少药都药效甚微。”

孟氏有些懵:“还有这等说法?”

“是呀,除了肉,还该吃鱼肉、蛋、牛乳等。”

孟氏顿觉窘迫:“这些东西哪能常吃,不得把家底给吃空了?!”

“远的不说,眼下就有肉不是?况且你这病随时都有性命之忧,若有个好歹……”

孟氏想到狠心的夫婿,自己若突然离世,那苦的还是两个女儿。为了活下去,她这才毫不犹豫地吃下。当然,最后她还是给钟初鸢留了个鸡翅尖,让她慢慢啃。

孟氏看着小女儿这馋猫的模样,又想到钟家跟云家的处境对比,心里顿时悲凉无比。

钟造是掌书记,石洪给他的俸禄十分丰厚,加上免了家中的苛捐杂税,不说顿顿吃肉,偶尔还是有点荤菜的。但他的钱全花在了自己还有后宅的那些妾室、庶子庶女的身上,竟是一分钱也不曾带回家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