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氏看着钟起渊,神情温柔而又郑重,“愿儿从小离家,所以没有被太多的牵绊所束缚着。其实当年若不是我的病,愿儿怕是不会留下来吧?”

钟起渊在点头之际突然停顿了下,而后缓缓点头应道:“是。”

钟初鸢觉得这样的对话未免太没有亲情味了,她所珍视的感情,在钟起渊的眼里却只是束缚她的东西。

想到这儿,她顿时觉得委屈,眼泪珠子“吧嗒吧嗒”地往下掉。

“你这孩子,哭什么呀?”孟氏忙安慰她。

钟起渊伸手,将她面前的菜移开。

掉哪儿都别掉菜里,还要吃的呢!

钟初鸢:“……”

打人的念头比委屈的心情更加强烈了,她姐姐,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大混蛋!

“比起娘好好地待在家里,你们在外面行走反而更令人担心,娘都还没发愁呢,你倒是牵挂上娘了。再说了,这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。”

孟氏这么一说,钟初鸢哽咽着,慢慢地止住了眼泪:“好像……有点道理。”

她又问钟起渊,“那我们还回来吗?”

“你有脚,想回来的时候随时都能回来。”

钟初鸢气呼呼地瞪她。

说句模棱两可的好话哄骗她都不行吗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