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造懵了,她趁机打了第二巴掌:“这是替鸢鸢打的,平日她需要你的时候你压根想不起她,等你为自己的仕途准备利用她时,你又打算牺牲她,你配为人父吗?”

第三巴掌打完,她才红着眼睛道:“这巴掌,是我替自己打的。我嫁给你二十多年,一心为你,孟家供你读书,供你成才。而我为你生儿育女,操持家务,奉养双亲。还不顾亲友的劝阻,拿出自己的嫁妆来补贴你,补贴这个家。结果呢?结果你是如何对我的?如此狼心狗肺,打你三巴掌算轻的了。”

钟造恼羞成怒,便要收拾她,她浑然不惧:“你敢动我一根汗毛,我便要让你名节尽毁!”

钟琯忙上前拉住钟造,小声嘀咕:“阿耶,嫡母明日准备去拜访夫人的。”

钟造指着孟氏,心中的怒气消不掉,又无法宣泄,他两眼一翻,昏了过去。

周氏尖叫一声,忙指责孟氏打伤了自己的夫婿,是为大不敬,也不贤惠。

孟氏冷哼一声,转身吩咐呆若木鸡的梁氏:“我饿了,让厨房备些吃的。”

梁氏:“……”

她回过神来,窃喜:周氏以为来了一只羊,实则是请回来了一头猛虎吧?往后有她好受的了!

钟家的动静闹得有些大,第二天便传到了石洪以及节度使夫人的耳中。石洪也十分吃惊:“孟氏是这般凶悍的性子吗?”

节度使夫人剜了他一眼,道:“这叫贞烈。”

石洪:“……”

石玄微在一旁陪他们,闻言,便道:“依孩子那几日的观察,孟氏并非那等凶悍之人,她待人温和有礼、又大方得体。她此次上汴州带了不少自己种植的草药,悉数交给了孩儿,说这些草药炮制后,敷在伤口处有止血之效。孩儿也让底下受伤的将士用了,发现确有奇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