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时辰后,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,道:“主母没有住进家里,她跟小娘子住在芙蓉观。”

钟造气急败坏:“她这是什么意思?”

那人为难道:“主母似乎不知道钟家在哪里,码头处也无人迎接,恰逢小娘子要住道观,主母便跟着住了进去。”

钟造一噎。

他不可能承认自己想给孟氏一个下马威,所以并没有让仆役日日去码头等着。

于是他将责任推到了管事的身上。待他回家,便怒斥了管事以及周氏:“云家的仆役日日都到码头候着,从早到晚,你们是如何办事的?净让云家看我们的笑话!”

周氏在他面前我见犹怜地哭一会儿,他便心软了,但那管事便没这么幸运了。钟造如今官威很大,为了以儆效尤,管事被赶出了钟家。

周氏见这么大个肥缺,便提议让自己的表兄替上。

钟造还在气头上,道:“现在是讨论让谁当內知的时候吗?让孟氏她们早些回来才是正事!孟氏住道观里去,你为何不告诉我,害我今日在同僚面前丢尽了颜面。”

周氏有些委屈,钟造也懒得听她辩解,径直去了年轻貌美的美人那儿去过夜。

周氏去找钟雀媛哭诉,可往日在她面前表现十分乖巧的女儿,这会儿却很是不耐烦:“小娘你该知道阿耶如今位高权重,身边十几岁的美人嫩得能掐出水来,你如何与她们比?有点自知之明都知道该改变策略才能保住你在阿耶心中的地位。”

周氏很是生气,但也知道她说得有道理,便问:“那我该如何?孟氏跟她那两个女儿也回来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