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初鸢道:“有,不过不严重。她还小,不能用烈性的药方,因此每日都只能在喂她吃奶后喂几口药汤。”
从宛的指尖点了点她的小脸蛋,问:“那起名字了吗?”
“娘说孩子太小,不能起大名,怕压不住,小名则叫燕儿。”
多了这个孩子,家里总算是热闹了许多。而且从宛发现带娃最多的不是养母兼师长的钟初鸢,也不是孟氏,而是钟起渊。
钟初鸢喂了羊奶后,喂药汤的工作便总得钟起渊来,只有她喂,小家伙才肯乖乖喝药汤。加上钟起渊如今不研究草药了,那些田地又无需她耕作,她闲暇的时间很多,久而久之,钟初鸢与孟氏便将带娃重任交给了她。
从宛来时,见她一脸麻木地摇着婴儿床哄小家伙睡觉,便直乐:“你也有今天啊?!”
钟起渊瞥了她一眼,眉梢一扬:“她非得要我喂才肯喝药,可见我的魅力之大。”
从宛:“……”
你确定不是你身上的煞气吓到她不敢不听话?
不过相较于煞气,更有可能是钟起渊自身的神力影响。
从宛道:“但你不像是会有耐心带孩子的人,今日着实令我刮目相看。”
是否说明其实这十多年的时间里,宿主也有了一丝改变呢?比如心里柔软了些,又比如不再像从前那般蔑视所有的生命。
钟起渊一顿,停了手,婴儿床没了晃动,小家伙顿时不乐意起来。
听见她的哭闹,钟起渊却没有反应,从宛赶紧接替她的活,又不解地看了她一眼,却对上她讥笑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