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燕儿想了想,如今欧阳无极都已经破产了,对她也构不成威胁了,哪怕让人知道她的行踪也没什么问题。于是实话实说:“半年前,姐姐她让我到呼伦贝尔这边养马……”

上官棠愕然。

他当然知道钟起渊买了四大渔场,与承包了呼伦贝尔大草原的事情,毕竟这事都上了国际新闻的头版。

可他没想到钟起渊对自己的义妹也这么冷酷无情,说把她扔到草原养马,就真的把她扔过去,而且没有特殊的待遇,跟一个刚入职的职场菜鸟一个待遇。

相较之下,自己在研究所的待遇似乎已经很好了。

他以为韩燕儿是在埋怨,不过刚升起这样的念头,便听见她说:“但阿棠,我学会骑马了!你不知道,刚开始的时候只跑了半小时我这两条腿就有些受不住了,晚上回宿舍,两条腿都在打颤。可是现在,我跑两小时都没什么感觉!”

上官棠听着她的话,脑海中也不由得畅想他在草原上策马的自由与畅快情景,然而他的身体,再一次将现实血淋淋地摊在他的面前。

他心中一暗,但很快就想到了动力外骨骼:如果真的成功了,那以后我是不是也能策马奔腾了呢?

而那头的韩燕儿见上官棠沉默不语,她也想起了上官棠瘫痪的事情,自己说这些,无异于在他的心间捅刀子,于是沉默了会儿,道歉:“对不起阿棠,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
“没什么。”上官棠说。

韩燕儿觉得上官棠的反应既熟悉又陌生,仿佛曾经那个邻家哥哥回来了,可又觉得这个模样的他并不是记忆中那个动不动就发脾气的上官棠。

“时候不早了,你明天还要早起,那就早点休息吧!”上官棠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