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初一路天马行空、胡思乱想,到了停车库后,钟起渊依旧是那句颇为不近人情的“下车”。

凌初跟着钟起渊回到这个她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踏足的地方。这次她却没有再随意地往沙发上躺,毕竟她已经是一个失败的反派,表现得符合人设。

钟起渊关上门,放下钥匙后,看见她的身影,顿了下,说:“坐。”

凌初像个待审判的罪犯似的,在沙发上正襟危坐,还适当地表现出了她在死对头面前落魄的羞愤、难堪与怨怼:“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?想羞辱我?”

钟起渊本来倒水的动作停了,她的眸光一沉,说:“明天一开盘,人们就会发现凌氏停牌了。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,要么资产重组,要么破产清算。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,只要你求我。”

气运之子这话怎么像心理变态了?凌初觉得脊背一凉。她看向钟起渊,却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睛。

“我凌初就算去街上乞讨,就算从这里跳下去一死了之也绝不对你摇尾乞怜,你、你休想让我求你!”凌初说着自己的台词,表现得极有傲骨。

钟起渊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:“你宁愿去街上求人施舍钱财,也不愿意求我?”

凌初也冷笑:“你不就是恨我上次羞辱了你,所以你才想借此机会羞辱回来吗?明知这是对我的羞辱,你认为我会妥协?”

钟起渊没说话,只是盯着她。

凌初被她盯着心虚,尤其是发觉她的眼神逐渐不对劲,心底的警铃大作,她赶紧推开钟起渊起身往外走:“谢谢你送我一程,我要走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