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是少了点, 但聊胜于无。

钟起去银行柜员机取了钱, 然后怀揣着一万六千块坐公交车到了回收站, 买了一堆在别人看起来是破铜烂铁的东西回来。

接下来的日子里,她就是在家组装这些破铜烂铁,偶尔感觉到身上似乎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她也没管。

与此同时, 打算给钟起渊一点颜色瞧瞧的张天师吐了一口暗血,左右的弟子见状,纷纷上前来:“师父!”

“这怎么可能呢!”张天师难以置信地呢喃, 他看见身旁的齐涛,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“你老实告诉我,她这些年真的没学咱们的术法?”

“我就教了她《梅花易数》的入门知识,没有教别的了。”齐涛苦着一张脸,他的压箱底术法都是传给能继承他的衣钵的男弟子的,钟起跟他只是半路师徒,他不可能教给她更精深的术法。

张天师说:“她的身上有古怪,不仅算不出她的命数,给她下的咒不仅失效,还反噬了我。看来还是得见一见她才知道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。你让她回来一趟。”

他高高在上太久了,以至于用这种理所当然的傲慢态度吩咐下去。

齐涛说:“我之前给她打过电话,她说如果是还钱的话,就直接给她的银行转账,如果不是就别打扰她。她挂了我的电话,我再打回去时已经打不通了。”

他师父难道还看不明白吗?当对方第一次去举报青松观搞传销时,对方就不打算回青松观了。后面又追讨工资跟社保,就更是打算跟青松观割席到底。

他这个师父的电话,她都敢拉黑,若不是她身上有什么奇遇,想必她也不会有这样的底气。

齐涛贪念起,下意识就想把对方的奇遇据为己有,然而他很快就回过神来,现在别说奇遇了,他想教训钟起渊都成了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