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,因为那一场文狱案,有的官员被流放,有的更是被直接斩首,对简姓言官来讲,这些与他无关,只要能借着这个稳固自身地位,那比什么都强。
简文德用了整整一个晚上,写了关于《自省论》的弊端种种,洋洋洒洒,数千字,进行批判,自然,中心论点就是自省论中关于太宗圣祖是否说过。
初心无染,观镜视己,反省我言、我行、我论,皆有不足之处。
这一句话,简文德翻阅典籍资料,都没有找到这一句话的出处,所以认定,是楚弦胡乱杜撰出来的,便以编造圣言的罪名给他来一纪狠的。
这罪名如果坐实,那也够那楚弦喝一壶的,甚至如果这一波势头造出来,对方之前的功劳和地位,会立刻土崩瓦解。
毕竟,胡乱杜撰太宗圣祖的言论,那就是大罪。
简文德自认为已经是万无一失,所以一大早,他就将他的评论和状子递到了京州御史那里。
御史也分很多种,基本都是负责监督官员操守,如果言行不当,甚至是有大罪的,御史都有权干涉。
简文德的靠山,就是一位擅长文狱的御史,这位御史官阶已是正五品,在官场极有势力,此刻看到简文德送上来的东西,当下是大喜。
显然,楚弦《自省论》最近是搅风搅雨,弄的官场很不太平,甚至已经是掀起了一股自省的风潮,官员都在自我反省,自我寻找问题,改正。
但这不符合简文德他们的利益。
他们好不容易累起来的“墙”,如今居然是岌岌可危,这不是一个好苗头。最简单的说,他们的溜须拍马,不像以前那么好使了,甚至开始惹人厌烦。
断人前途,这就是不共戴天的大仇。
那位言官御史当下是将简文德召来,仔细询问,也是觉得简文德的抨击方向没问题,而且这件事他们只要运作的好,就可以破了楚弦那所谓的“不坏金身”。
“此事宜早不宜迟,时间拖的越久,那楚弦越是不好对付,所以马上我就会着急其他御史,讨伐这个楚弦,同时让各地的言官响应,到时候形成一股声音,这样一来,就可以给那楚弦定罪,只要这罪名扣过去,那这楚弦就休想再翻身。”这位御史明显是一个官场争斗的个中高手,各方面都考虑进去了。
正应了那句话,不动则以,动则惊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