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弦又道:“对了,那木大人可还记得,这些内卫当时究竟是躺是趴,位置如何。”
木寺丞再愣,这个,他好像也写了,可既然楚弦读过尸簿,又干嘛问自己?不过木寺丞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,而是按照他当时尸簿当中所描述的,重新复述了一遍。
楚弦连连点头:“木大人记性可真好,说的,居然和尸簿当中所写的,几乎一字不差。”
木寺丞弄不清楚弦这是做什么,所以也是笑道:“那是自然,这尸簿毕竟是我写的,记得也不足为奇。”
楚弦点头,随后又道:“那木大人能否从这些内卫的位置以及伤口来判断,究竟是谁先被杀,谁后被杀,是否有过厮杀搏斗,顺序又是如何?”
这次木寺丞眉头一皱。
“这个,当时没有查验,而且要推断出这个来,必然是相当困难,所以按照记录尸簿的规矩,是不写的。”
“哦,原来还有这个规矩,不过没关系,木大人不擅长,楚某擅长,这里有一张纸,还请木大人简单将当时十六具尸体的位置,姿势,躺着的方向,大致画一下。”说着,楚弦取来一张纸递了过去。
木寺丞看了楚弦一眼,随后笑道:“都说楚推官查案断凶是有一套本事的,今日一见,果然非同凡响,好,我就给你标注一下,当然,或许会有出入。”
楚弦急忙接话:“但肯定出入不大,毕竟木大人记性那么好,而且还是您亲自查验的现场,如果只是简单标注一下,应该不成问题。”
这次木寺丞眉头一皱,没有说话,而是沉思许久,这才用笔,在纸上简单的画了几下,又写了一会儿。
随后将纸交给楚弦。
“大致就是这样,死者的名字,倒地的位置、姿势,还有致命伤的所在,我都大致标注了上去,当然,可能会有些出入,毕竟,当时没有过多的注意这个。”木寺丞说完,又忍不住道:“不过话说回来,这些东西在我看来,关系不大,实际上是没什么意义的,凶徒杀人,肯定是突下杀手,所以后心中剑不足为奇,再加上那凶徒剑法高超,远比那些内卫要厉害,这才能在短时间内击杀十六名内卫。”
楚弦摇头:“这十年来,有意义的线索都已经被翻烂了,不是依旧查不出个所以然么,所以,倒不如另辟捷径,看看这些无用的线索,说不定,会有发现。”
木寺丞一愣。
楚弦这话不是反驳他,而是在说一个道理,的确,在常理认知当中那些有价值的线索,早就被研究过了,显然根本找不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,所以楚弦另辟捷径之说,那也是能站得住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