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崔焕之看着楚弦,然后小声问道:“听说,你昨日去了蜀州,而另外一个最有利的竞争者郑关杰,就是来自蜀州,楚弦,你给我实话实说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显然,崔焕之不了解内情,还以为楚弦是去摸查竞争对手的底细去了,如果真的这么做,那楚弦同样得“出局”。
楚弦则是问心无愧:“这件事,本来明天朝会我会说明,事情是这样的……”
当下,楚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番,崔焕之听的是目瞪口呆。
“原来如此,怪不得你会跑去,这么说,如果你不将这件事挖出来,还冤死者一个公道,查办真正的凶手,那这件事,就会成为别人攻击你的理由。”崔焕之说完,楚弦那边就道:“这件事,我做的缜密,因为蜀州距离京州太远,所以短时间内,消息不会这么快传回来,明日,我想看看是谁来拿这件事攻击我,就可以看出,是谁在背后做这些小动作。”
崔焕之点头,但依旧是摇头:“不对,就算是你查清楚了,但冤死者无法复生,这件事,你作为总推官,依旧是要担责任的。”
楚弦也是点头:“是啊,这件事,学生也从没想过推卸责任,明日朝会,学生会如实道出,并且承担监管不力的责任,即便是因为谋取不到事中郎的官职,学生也不会怨恨。”
“你能有这种心境,实在是太好了。”崔焕之听到楚弦的话,那是连连点头,而且崔焕之如今也是四品吏部司郎中,站得高,看得就远。他可是清楚,或许楚弦会因为这件事而无法谋取事中郎这个官位,但毫无疑问,无论对上对下,楚弦所得到的,都会比失去的要多。
做官,得往长远看,谋私利者,终究是走不远,只有行正事者,方可走到最后。
但可惜,知道这个道理的人有很多,真正能做到,而且能一直做下去的,却是少之又少。
崔焕之这一次来,主要是怕楚弦也和其他人一样,被眼前利益迷了眼,乱了心智,做出一些错事,但现在一看,这一点担忧是多余了。
楚弦比他想的还要稳重,也更有远见。
到了第二日朝会时,楚弦早早起来,带着楚三赶去,楚三自然是不能跟进去,和其他护卫一样等在外面。
进入朝会,楚弦如常站在后面,这次依旧有不少官员与他打招呼,楚弦都是微笑应对。这时候文圣院几位文圣进来之后,看到楚弦,微微点头。
楚弦见状,急忙行礼。
几位文圣微笑回应,这一幕看在别人眼里,倒也没觉得如何,毕竟楚弦是被文圣院封为文人表率的,虽说文圣院的文圣不是经常来参加朝会,但来了,对楚弦都是十分和善客气,其他官员早已经是见怪不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