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启没有说话,算是默认了白临的说法。
“既然当年我能分你一杯羹,若是此次事情顺利,自然也能再拉你一把。”白临背着手道。
丁启自然不怀疑这个,毕竟白临做生意自有他自己的手腕,不然白家当年也不会在乐山县享有那么久的盛名,只是——
“丁启啊丁启,你还在犹豫什么,还是你以为当年的事情你能把自己摘得出来——有些事情开弓了就没有回头箭,再说了,富贵险中求,这几年像你这般安安稳稳地守着那点家业,如今还不是走到这般田地。”
丁启喉咙有些干涩,他心是毒没错,但也是小事上心狠手辣,大事上的主意他向来也是摇摆不定,不然那天香府也不是如今的这个样子。
白临见他这个样子不禁有些失望:“你也就只能在家里拿捏着王氏来威胁你妹妹和外甥了。”
丁启低着头,额上渗着细细的汗珠,他不知为何白临都躺了□□年了,如今一身单薄却依然还拥有着掌控一切的自信和气势,连自己都忍不住向他俯首示弱。
“让阿鸿娶了刘家的女儿难道不是一个好方法吗?”丁启忍不住开口道。
先前白家突然向刘家求亲,这也全是他的主意。
“好什么好,刘亨现在不过四十来岁,他看着温吞,实际上背后的手腕却是不容小觑,而且现在刘家对外宣称是要招上门女婿,且不说白家就鸿儿这么一根独苗,就算这事真的成了,你觉得阿鸿有几分可能能拿到刘家的掌控权和酒楼的秘方,你别忘了,刘亨还有一个亲生女儿和亲生儿子。”
丁启闻言瞬间吓了大一跳:“姐夫,你怎么知道这事的?”
“你别管我是如何知道,总之这条路走不通,你就别一天到晚撺掇鸿儿去刘念念跟前晃悠。”
丁启擦了擦额上的汗,咬了咬牙道:“既然如此,那往后便跟着姐夫干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