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语间滴水不漏,笑容却不达眼底,不会让人有过分是亲昵或疏离之感,这个距离掌握得刚刚好。
容媗见了方才楚虞和白临的互动,心中暗暗吃惊,白临也是做蚕丝生意的,莫非现在他用的蚕丝也是楚虞提供的,那楚虞又私下来找自己,这是怎么一回事,难道她想两边都供?
容媗想到这里,原本已经放下的一颗心又端了起来。
直至饭后,宾客们纷纷散去,楚虞带着容媗去了木丁香院子的会书房。
楚虞问了秦老爷的情况,说实在的,因为二姐的事情,她对秦家的好感实在是好不起来。
容媗知道她的顾虑,便将自己与秦贵之间的情况和眼下的形式都交了底,果然如外边传言的一样,秦贵被容老夫人养在家中,后来直接登堂入室做了上门女婿,等容家老两口一去,真相毕露,将容家的财产占为己有,容媗当年才十六岁,秦贵足足大了她十多岁,年少的她哪里是秦贵的对手,这些年只能隐忍蛰伏,想着办法发展自己的势力。
好在容家族群里一些老家伙还活着,秦贵也不敢做得太过,依然保留着她大夫人的地位,但却从外边纳了好多妾室入门,寻欢作乐好不快活。
秦贵此人阴险狡猾虽然有夺财的手段,但却没有经营的本事,容家自从到了他手里就每况愈下,他也发现了容媗的经营才能,这才同意让她参与到家中产业方面来。
只是没想到,这么一来却是给他自己培养了一个最大的对手,容媗自小就接触纺织品生意,接手后如鱼得水,等秦贵发现家中产业有一半已经被她牢牢控制住,为时已晚,双方僵持不下。
直到后来秦贵把被打成傻子的木白芷往家里带,容媗刚见一面就觉得这女孩实在可怜得很,免不了想起当初自己年少时被秦贵这老男人步步紧逼的无望境地,心中忍不住怜惜,便开口和他要木白芷。
秦贵自然是不愿意,就算是个傻子,也不想让容媗染指自己的东西,两人因此闹得更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