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不知为她取名、看她长大的人会这么爱护她。
喜欢是占有,更是朝夕相处的愉快,殿下教会她一点,喜欢是她好就什么都可以了。
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沉重,更像是绳索紧紧勒住她的脖子,让她透不过气来。
殿下的喜欢,是她不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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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登基多年,长公主初次因病不能来朝会,朝堂上荣昌侯一党占据上方,借故拟定旨意,任命几位重臣。
秦捠觉得不妥,偏一张嘴就引来数人反驳,皇帝更是拿眼睛来瞪他,无奈下就不再去参与。
侍中提议今年赋税减免,皆因去岁一场暴雪冻坏不少庄稼。朝廷以仁德为先,当替百姓着想。
吴谙却反驳道:“百姓穷苦,那国库空虚谁来负责,今岁皇帝亲政,难不成侍中是故意给陛下难堪?”
侍中讷讷,执起笏板走了回去,其他人都不敢吭声。
小皇帝观望一阵好觉得无趣,吩咐人退朝,荣昌侯趁机留下,殷勤道:“长公主病了,陛下该趁机敛权才是。您是天子,不可仰人鼻息,受制于人。”
小皇帝倚靠着龙椅,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扶手上,对于外祖父的提醒也并不在意,只道:“她是真病还是假病?你以为她等着饿你去铲除她的党羽。秦棠溪不是轻易疏忽的人,见好就收,不如想想兵权的事情。”
提起兵权,荣昌侯就不大自然了。当年他曾握兵权,因醉酒误事,被夺了兵权,若非皇帝是他外孙也不会有今日的荣华。
眼见着外祖父说不出话来,小皇帝就要起身走了,“您且回去,朕自有分寸。”
母后说过秦棠溪至今不嫁人,就是为了她的皇位,多年筹谋架空皇权,她防了这么多年也想不到办法将她击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