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算皇帝也不过十七岁罢了,少女天真,这也是应该属于陛下的情绪。
孙太后气色好了很多,病也匆匆,去也匆匆,吩咐人开宴,
家宴不过五人,皇帝与长公主照旧坐一起,安太妃与孙安冉临桌而坐。
宴间孙太后问起秦淮逆党一事,皇帝不知,秦棠溪回道:“暂时安静下来,等乌斯战事结束后再作处置。”
孙太后诧异:“如何安抚的?”安太妃来后,她问过几次,对方不愿回答,可见必有内情。
“不过给些甜头罢了。”秦棠溪道。
明姝也不去问,孙太后只当她知晓,转而问起她,明姝摇首:“此事是长公主做主安排的。”
朝堂上大事在长公主手中,小事是由皇帝做主的,因此,两人从未争执过。但凡皇帝下旨后,秦棠溪不会过问,若哪里有缺处,再作弥补。同样,明姝也不去过问长公主的决定。
孙太后问不出来,但一想到安太妃被秦淮逆党劫持,她就气得食不下咽。
安太妃看向她,回道:“天理教根深蒂固,虽不及乌斯来势汹汹,繁杂不说,深入百姓中,要想根治只怕太难。”
都是些虾米聚集在一起,四处走动,捉又难捉,劳民伤财。
“太妃言之有理,还需从长计议。”明姝附和一声。
孙太后不再说了,叹息两声后继续用膳。
从头至尾,孙安冉都没有说话,仔细听着几人的对话,思索着重要信息。但她不会主动掺和,留在宫里就是最好的结果。
散席后,长公主与皇帝一道离去,孙安冉站在廊下目送。
瞧着她伫立远观的模样,安太妃悄然而至,淡然道:“你志在陛下?”
孙安冉惊愕,忙收回目光,屈膝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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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姝感到疲惫,拉着长公主就近找了一阁楼午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