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棠溪冷笑:“你投身天理教就能他讨公道了?信国公与天理教关系匪浅,想给他清白,就需证明楚襄王的清白。你们操之过急,只会适得其反,领我去见霍屏。”
王莱愧疚得抬不起脑袋,微微后退两步,慢了长公主两步。
越往里走,潮湿的气息就慢慢地消散开来,走到城内的时候秦棠溪顿住,装作想起一件事才道:“周辛去了边境。”
王莱脸色一白,讪笑道:“殿下好手段。”时至今日,他们哪个不恨魏帝。
魏帝高枕无忧,坐在洛阳城内享受着富贵,早就忘了是他们拼死守住边境,喝水还不忘挖井人。
君子守社稷,将军守国门,魏帝所为,令人发指,也寒了不少将士的心,这也是边境无猛将,乌斯敢来挑衅的原因。
乌斯最乐意见到的就是皇帝杀了信国公。
秦棠溪却道:“霍屏也好手段,除你以外还有谁?”
王莱回道:“除周辛外活着的都来了。”
秦棠溪眉眼狠狠一蹙,唇角扬起冷笑:“信国公曾言个人恩怨犹在国家之后,你们这般做来是叫他从棺材里爬出来。”
王莱猛地抬首对上长公主,愤恨道:“他死后可入殓了死后可用棺木葬了?”
秦棠溪倒吸一口冷气,自己愧疚道:“孤叫人葬了,与他夫人一起。”
王莱又问:“可曾有碑?”
秦棠溪缄默,王莱冷嘲道:“殿下觉得他是叛徒,可他在我们心中是一战神,再不济,也是一位英雄。他只应该死在战场上,而不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儿手中,这是耻辱。殿下觉得我一人错了不要紧,可那么多人呢?”
同时那么多人叛离大魏来到秦淮,就不一定是他们的错了。
“眼下为帝者仁德有为,必会还他清白,你们这样一来,只会令他蒙羞。”
秦棠溪的话过于苍白无力了,就算她自己也不知该怎样来说服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