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对自己的养父动手,霍屏这等血亲不要也罢。”秦棠溪冷了脸色,将温柔敛起,朝外吩咐道:“令江知宜过来见我。”
安太妃叹息:“该来的始终躲不去,随你,我回洛阳。”
跑了一趟空,帮了倒忙,造孽呀,一时间悲从中来,她捂脸想走,秦棠溪又道:“母亲跑什么?”
“秦棠溪,在你面前,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蠢了。”
秦棠溪深深看她一眼:“母亲其实不聪明,主要是吴太后等人太蠢了。她们过于蠢笨就显得母亲很聪明。”
安太妃想捏死她:“秦棠溪,自负会翻船的。”
秦棠溪不信:“我永远不会。”
安太妃道:“你就不怕有人会比你更聪明吗?”
秦棠溪善意提醒她:“我没有女儿,旁人聪明就跟我没有关系。”
安太妃一时噎住,竟无语以对,最后丧气道:“秦棠溪,阴沟里翻船就是你的报应。”
秦棠溪淡淡道:“母亲这般咒我是何心思?”
安太妃:“掐死你的心思。”
秦棠溪凝视她:“晚了,我活了三十年,反过来,我能掐死您,但是我不会做。”
安太妃安静下来,她说不过秦棠溪,但会让她知晓什么叫‘报应’。
等了片刻后,江知宜匆忙而来,脚迈进门槛之际,她略微一顿,殿下与太妃同在,多半是天理教有关。
她小心道:“殿下召臣有何事吩咐。”
“问一问你,霍屏可恨信国公?”秦棠溪不转弯直接了当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