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冲元公,天觉先生才干卓着,资历不浅,怎么官家就没看上他?”
“圣意难测,我们这些做臣子的,怎么敢贸然揣摩?”
“冲元公,学生私下向你请教,不传六耳,没事的。”刘正夫腆着脸问道。这或许是揣摩圣意的一次绝佳机会。
许将一眼就看透了刘正夫的小心思。只是他跟刘正夫老师有旧,刘正夫又拜在他门下学习过一段时间,算得上师生,更是自己一系的接班候选人。
说一说也无妨,算是给晚辈提个醒。
“老夫私下揣想,张天觉被官家闲置,可能是他信佛,与释门诸位高僧关系匪浅。官家即位初期,就拿释门开刀,张天觉的身份,很是尴尬。于是官家干脆把他放到中书省去。”
吞噬
刘正夫想了想,忍不住问道:“冲元公,学生听说当初张天觉弹劾过大苏公,结下过怨仇。官家又十分敬重大苏公,所以暗中弃用。”
“荒唐,一派胡言!”许将毫不客气地说道,“官家敬重东坡先生是没错,但他绝不会因公废私。一手泡制出‘乌台诗桉’,差点制东坡先生于死地的舒信道(舒亶),官家即位后,只是将其夺职,放还回家。张天觉的那档子事,算什么?”
刘正夫不做声了。
许将有些恼怒,“这个张天觉,给老夫出难题。正值老夫奉诏组阁之际,他要扳倒一位右仆射,谁给了他胆子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?释门吗?”
刘正夫抬起头,眼睛了也是疑惑不已。
过了几天,崇政殿里,站着章惇、许将、范纯粹、苏澈、韩忠彦、蔡京、蔡卞,以及张商英、刘逵、刘正夫等人。
他们今天被匆匆召集来,不知何意,各个心中都忐忑不安。
谭世绩在一旁念着几份报纸。
“仙游老夫,天资凶谲,舞智御人人主前,颛狙伺为固位计,始终一说,谓当越拘挛之俗,竭四海九州之力以自奉欺君妄上,专权怙宠,蠹财害民,坏法败国,奢侈过制,赇贿不法者下足以弹压百僚,而莫之敢侮;上足以胁持人主,而终不敢轻。李林甫、卢杞皆是也。”
赵似问道:“诸卿,你们说,这几份报纸上,骂得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