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无妄哪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，恨的咬牙切齿：“有你这么当师兄的吗！”

他这话一出口语，左振宗倒是老脸微红，但是很快撸着袖子跳起来：“你还有脸说！当年你仗着师尊宠爱，想方设法捉弄我——有你这么当师弟的吗！”

孙昂算是了解了，自己的师祖是个奇葩，人家的老师都是最喜欢修为高的，他偏偏你喜欢赵无妄。

师兄弟俩立刻开始翻旧账，然后让孙昂吃惊的一幕出现了：师兄弟俩居然都在给对方记黑账！

不是比喻，是真的记黑账，两老加起来都快一百三十岁了，各自摸出来一个小本子，尤其是他师尊“只手疯天”阁下，真是一只黑色的小本子！

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，全都记下来！

小到当年学艺的时候抢了一只桃子，大到成年后撬了对方的妹子，一桩桩一件件，记得清清楚楚。

孙昂在一边直擦冷汗，暗暗祈祷，自己千万不要有什么师兄师弟。

两老吵得不可开交，孙昂怎么劝也没用，后来他觉得很有喜感，也就不劝了，在一边嗑着瓜子看热闹，跟听相声似地，乐的他捧腹大笑。

一直等到晚上，两老吵累了，各自丢下一句狠话。

“你给我等着，棋盘上杀你个片甲不留！”

“我怕你？杀就杀，不要怂，谁怂谁是后娘养的。”

赵无妄眼珠子一转，还是把主意打在了孙昂身上：“师兄，你反正也并不是经常在这里，不如我帮你教导一下孙昂？算是咱们两人的徒弟吧。”

“帮忙教导可以，分享徒弟，门都没有。”

于是开始讨价还价，孙昂再次看到了赵无妄吝啬的一面：他居然从怀里摸出来一盒只有巴掌大小的茶叶，就想分人家一半徒弟！

讨价还价一番之后，孙昂果然难逃被瓜分的下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