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兵二号和罗德里戈在此行之前,就已对每一名同行者的情报了如指掌,所以此刻,二号用一种近乎讽刺的语气,把索利德的身世给讲了出来。
“明白了吗?”说完后,看着神情复杂的索利德,二号再道,“像你这种出身的人,莫说是茶宴了……即便是联邦的那些机构,也不会轻易提拔你的,因为一旦有人把你的身世告诉你来进行策反,那你立刻会成为一个重大的隐患。”
听完了对方的陈述,索利德陷入了沉默。
于情于理,他都能看出对方说的是实话;面对一个马上就要去杀死的人,对方完全没有理由即兴去编造这些内容,索利德这些年里的经历和境遇,也是对这番话很好的佐证。
索利德动摇了。
素未谋面的父母死于联邦政府之手,他们给了他生命、并用最后的一点尊严和血肉来保护了他;而他从小就遭到欺骗,这些年来还一直在为联邦卖命,服从于一群被他鄙视的渣滓,麻木地执行着一个又一个自己不感兴趣的任务。
他的心中常年都有一股无名之火,好似是冥冥中的一种力量在催生他的愤怒,可他却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,所以他压抑着这股怒意,用冷静和理智将自己桎梏起来,他将那股怒火宣泄在一次次任务和杀戮之中,希望有朝一日这种情绪终会消失。
但此时、此刻,他好像突然就明白了很多事。
短暂的动摇后,是一份畅快,随即又有一股巨大的悔意涌上心头,并在瞬息之间转化为了复仇的怒火。
而这次的这团火,有着明确的目标……
“好的,我明白了。”半晌后,索利德终于开口,“全都明白了……”
“也就是说,你可以安然去死了是吗?”士兵二号说着,已迈开步子、朝着索利德逼近而去。
“你把杀我这件事挂在嘴边,轻描淡写地说了半天……”索利德侧目朝对方看去,“想必是对自己的战力很有自信啊?”
“呵……”士兵二号笑道,“你是不是觉得……一个以‘普通士兵’的身份作为掩护的人,必然只是个组织里的小角色。”他停顿一秒,脸上的笑容骤冷,杀气陡升,“但很遗憾……我可是‘凶级’的能力者哦。”
话音未落,其右手突展,一记斩空的手刀生生带出一道连空气亦可撕裂的远程斩击,直袭索利德的胸颈。
索利德也是早有防备,瞬时拧身仰旋,单手撑地一翻一跃,便避过攻击、重整态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