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再她的视线里，妈妈把那些纸丢进了垃圾桶，丢完后开始摸她的头。

这一摸，许识心里又难受了。

“妈。”许识低低喊了声。

妈妈笑了一下：“这么大了还哭。”

许识不知道妈妈是说她自己还是说许识，她又吸了一声，终于肯压着沙发从妈妈怀里起来。

妈妈眼睛很红，但是眼泪已经擦干净了，她抽了一张给许识压一压。

许识说：“你好像很早就知道了。”

妈妈张嘴又闭嘴，然后笑了笑：“怎么一聊这个就想哭。”

许识抿嘴。

妈妈：“澡还没洗。”

许识抬头看了眼，确实是妈妈平常洗澡的时间。

许识：“哦。”

妈妈说：“之前是猜到的，你很反常。”

许识愣了一下：“是吗？”

妈妈：“也只是猜测而已，还是很希望你否认的。”

许识不说话了。

妈妈声音又开始有点哭了：“你怎么想着……”

许识低下头。

妈妈：“你怎么想的？”

许识摇头：“没怎么想，”许识也想哭了，她尽量憋了一下：“喜欢才会在一起。”

这句话不知道怎么了，又把妈妈惹哭了，见妈妈这么哭，许识也没忍住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