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程平听了顾山海的话,神情没有丝毫意外。既然想要这幅画,他早就打听得很清楚。

“只要义父的身体能好起来。我愿亲手为他削生鱼片。”

这是人说出的话吗?顾山海开始饿……不,是开始酸了。直接蹲在柠檬树下,酸成了柠檬精。

裴程平竟能为对方做到这种程度。不顾一切与虎为谋,连自己都不爱惜。

对方不心疼,他心疼。

“只要治好裴画君,你就不用认厉天瑞当养父了吗?”顾山海问道。

裴程平点头。

“我要能弄到《鲛人曲》,平平你认我当养父怎么样?”顾山海迫不及待问,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砰砰猛跳起来。

“就这么想当我爸爸?”裴程平把手掌按在了顾山海的额头上,停留了好一阵子。

“没发烧。”他量完温度道。

顾山海气得脸都圆了,对方根本没把他的话当真。

不过让顾山海开心的是,因为不放心他,裴程平打发走等候在楼下的厉家司机,决定留下来。

幸福来的太突然。

“平平,你真要留下?不离开了吗?”

“不放心留你一个人。”裴程平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