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程平了然,当着对方的面加购了排骨。

有了糖分的滋养,顾山海脑子快飞转起来,开始思考了。他从对方的称呼转变上推测出《鲛人曲》发挥的效果。

“平平,你肯叫他义父,那幅画有效果?裴画君的身体好转了?”

与其说推测,不如说他对自己的画有信心。

“谢谢你,顾山海。”一提到裴画君,裴程平嘴角勾起,眼神变得柔和。

“这语气疏远了。”顾山海纳闷道。

“这句话是替义父转达的。”裴程平说。
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顾山海没问裴画君怎么不自己来说感谢。对方那破风箱一样漏气的身体,治疗过程已经去了半条命,现在肯定在休息。

就算《鲛人曲》是神品治疗画作,也没这么快见效,需要消化治疗效果好一阵子,对方现在能否下床都难说。

“义父气色好了许多,本想当面道谢,不过治疗完毕后不久,他就睡着了。我没有叫醒他。那些家庭医生说,这是正常现象,他已经很久没睡得这么踏实。”裴程平的话,验证了顾山海的预测。

“那你该怎么谢我?”顾山海问。他根本不在意裴画君的道谢。如果不是为了平平,他才懒得管对方的死活。

“先欠着,反正别让我叫爸爸,其他怎么都行。”裴程平没忘记这一茬,直接把顾山海的路给堵死了。

“呜呜——”寒叶飘逸洒满我的脸,吾儿叛逆伤透我的心。顾山海脑海里响起不久前听过的两句歌词,不断循环,心里跟着唱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