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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久病成医罢了。”他摇摇头,把手上移几寸,换到她的小腿内侧。

这位置让沈令蓁痒得打了个颤。

“怕痒?”他停了停,抬头问。

她点点头,以为他会体贴撒手,却见他很快低头继续了起来:“习惯就好,不是一两日便能见效的,往后我时常替你摁一摁,夜里才有好眠。”

他这么温柔地承诺着,沈令蓁忘了痒,却又觉得热了,脸上一阵阵地发烫,后背也隐隐有要冒汗的征兆。

她拿手背压了压酡红的面颊,霍留行再次抬头:“方才也没叫你多喝,这就上头了?”

沈令蓁才意识到原来是酒劲。

她说:“我从前从未沾过酒,这就是人家说的吃醉了吗?”

“醉倒不至于,不过看你这模样,再喝两口也差不离了。”他笑着摇头,“以后可不敢给你碰酒。”

但也多亏了这口酒,沈令蓁很快变得晕晕乎乎,过后两人同床共衾,并枕躺下时,连拘束也没来得及,很快便沉沉入了梦乡。

一夜安眠。

清晨睁开眼,榻侧已无人,天光却大亮了。沈令蓁心里咯噔一下,朝帘外唤道:“嬷嬷,几时了?”

季嬷嬷应声入里:“少夫人,卯正了。”亲迎礼成,下人们改了称呼,“姑爷说您连日辛劳,现下正是渴睡时辰,命老奴晚些叫醒您。”

沈令蓁掀开被褥,匆匆下榻:“这日子怎么能晚?”

新妇入府,次日一早该去给长辈奉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