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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看毫无头绪的霍留行,又看看同样满腹狐疑的京墨,空青叹了口气。

自从少夫人嫁进来,他们正经事不做,天天光顾着猜谜了。

想到这里,他提议道:“小人觉得,既然少夫人亲眼见过那人,她那处应当还有更详尽的讯息,不如郎君去打听打听?”

这个提议的确说到了点子上。

但这所谓的“打听”说得轻巧,做起来却十分不易。

按现在的情形,霍留行最好的办法就是“绝口不提当时勇”,否则说得越多,错得越多,稍有不慎,这冒名顶替的行径便很可能败露。

届时,沈令蓁没了报恩的必要,又痛恨他不知廉耻地鸠占鹊巢,无疑便将视他为敌。

他的腿还不到站起来的时候,在那之前,亲密的枕边人成了死对头,于他而言也是不小的麻烦。

只是既然这鸠占了鹊的巢,必然也将付出相应的代价。麻烦来不来,并不全由他说了算。

夜间就寝之前,霍留行照惯例坐在几案前读经书,作得一派若无其事。

可对沈令蓁而言,今日却是两人彼此坦诚、交心的大日子,待沐浴完毕,便忍不住捱坐到他旁边,叫他:“郎君……”

霍留行一看她这模样,便猜她要提救命一事,心头肉一跳,面上却依旧和颜悦色:“不早了,你不困?”